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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新快]涸辙之鲋/END

是糖?玻璃渣?裹着糖的玻璃渣?裹着玻璃渣的糖?

不负责任地交给各位判断【揍

 

而且有点不知道该打什么tag?快新?还是有点新快?我自己感觉还是快新吧?或者干脆快斗中心无cp?跪……

 

通篇都是妄自揣测,慎了个大慎

本来,也是写给自己的

 

 

 

 

涸辙之鲋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摘下你的单片眼镜,揭穿你的真面目。」

「呵,那么,我就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吧。」

 

 

 

 

 

 

 

 

他像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同目前的处境一样令他感到万分厌恶。蓝宝石在月光下折射出曼妙光彩,是质地非常纯粹的珍品,可惜不是他所寻找的那一个。他将它放在手中,掂了掂,紧紧握住,又再度松开。银白的圆月正悬在头顶上方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的高度,脚下则是大半个城市的夜色,距离很近,却感觉很遥远。

 

只要踏出半步,就是深渊。

 

鞋尖已经越过楼宇边缘,他百无聊赖地等待着那阵熟悉脚步声的到来。越是等待,时间也过得越是缓慢。也许是因为笨蛋警部错误的判断,他猜测,大楼的电梯被关停,致使那家伙不得不靠自己的双腿跑上十几二十层楼……挺有可能。奢侈地挥霍着自己用来脱身的时间,他站在高楼顶点对地面大作的警笛充耳不闻,任由风擦过耳畔灌入沙哑的呼声。

 

通往天台的破旧铁门终于被打开了。

 

来人急速的奔跑在发现他的踪影后渐渐慢下来,最后停住不动。呼吸带着粗重的喘息,想必是刚才剧烈运动的缘故。猜测似乎得到了印证。他如释重负地轻轻一笑,在对方叫出他的代号的同时,转过身去。

 

十米,面对面的距离。他保持着嘴角的弧度,语气一如既往地充满了挑衅:「这一次是你输了哦,名侦探。」

 

「可恶,你也别得意得太早,还没有结——」

 

「宝石还给你。这不是我在找的东西。」

 

一扬手,蓝宝石被久负盛名的高中生侦探稳稳接在手里。工藤新一只略略将宝石打量了一番,放进自己制服的口袋,又重新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还没有结束。」

 

声音沉稳而冷静。他注视对方坚定而毫不躲闪的双眼,并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云层遮蔽了月光,他在阴影里更为方便地隐匿起了自己的表情与情绪,而同样得到庇护的侦探则寻觅机会逐渐朝他靠近,不紧不慢地一步、两步、三步……手铐背在背后,仿佛随时准备出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制伏。

 

他低笑出声。

 

突然发力上前,他用自己的右腿绊住对方走动时在后支撑的左腿,用自己的右肩抵住对方的左肩,在对方本能地想要甩出手铐捉住他的刹那抢先一步伸手将他仍在背后的手钳制住。肢体接触与别扭且被动的位置让工藤新一闷哼了一声不再动弹。他保持着自己用以牵制的力量,呼吸愈发沉重起来。

 

早已等候多时了。胸腔中的澎湃早已蠢蠢欲动。此刻它正掀起惊涛骇浪,让他几乎难以自持。他快要可以靠上工藤新一的肩膀。如果再凑近一点点,面颊都将相贴。看不见正脸,而气息、温度、心跳,悉数感觉到了。

 

……说点什么吧。快说点什么,不然的话,这张扑克脸可就——

 

「你好像,对我,有很多疑惑?」

 

「但你并不打算告诉我。」

 

「那是当然了。这可是作为侦探的你的分内事呀。」

 

「……KID。」

 

侦探蠕动着嘴唇,却没有说出更多。两人之间的这片沉默折磨得他愈发焦躁不安,他不得不死命去压抑着自己迫近爆发的情绪。可是……有一点、只有这一点——

 

他艰涩地启口,「还记得你说过吗,名侦探?」

 

「……什么?」

 

「在一个和今天十分相似的场合,但那时的你还是那个……小小的孩子。你说——总有一天,会亲手摘下我的……单片眼镜——」

 

「揭穿你的真面目。我一直都这么打算。」

 

工藤新一理所当然地接上他愈发破碎的话语,没有犹豫。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如同确认了一个重要的约定。有水滴落在他衣衫的前襟,不知道是不是开始下雨了。

 

声音几乎噙在喉头,而他还是想要露出一个微笑。「那么,我啊……我非常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呢。」

 

猛然抽身,后退,他从高楼的边缘直直坠落下去。白色礼帽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也让他没办法看到侦探的表情。他不断坠落、坠落,在接近于地面的那一瞬间,滑翔翼张开,将他托起,然后借由恰到好处的一阵风把他送去了与追来的警笛声相背的方向。

 

风吹在双颊上,湿凉的。

 

他没有偏头再用眼睛的余光去确认工藤新一是否会注视着他离开,一如往常那样,就仿佛连这样细小的动作都会暴露自己的秘密。密集的雨点砸在背后单薄的翅膀上,落在整个城市的夜晚,像即兴而起的爵士音乐一般地奏响起来,淹没了一切呜咽与嘈杂。

 

 

 

 

 

 

 

 

「快斗?快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女孩语带不满的抱怨让黑羽快斗回过神来。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仍然睡眼惺忪。中森青子抓着他的两条胳膊前后晃来晃去,晃到他整个人有些重心不稳快要从椅子上摔倒的时候他才稍稍用力,挣开了她的手。

 

「别晃啦胳膊都要断了!」

 

她在他耳边嚷嚷着质问为何他又是这样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要是再打游戏打得这么迟就要去向伯母告状。他扁起嘴巴为自己争辩,仿佛自己随口扯出的谎言确有其事似的。一旁的白马探投来复杂的眼神,他装作没看见,也懒得吐槽小泉红子的借机发挥是多么异想天开。中森青子紧蹙着的眉头在听到他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保证后才放松一些,但是很快又皱了起来。她说:「不过快斗,刚才我讲的事情你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对不对?」

 

「啊、哦、你说啥来着?」

 

「笑话啦笑话——讨厌啊!人家还觉得这个笑话特别棒,特地要讲给你听的呢!你最近看起来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哪有!不过反正——」他把双手抱在脑后向后一仰,椅子的后背抵住了后面的课桌,顺势将双腿架在自己的桌面上,「再好笑的笑话,你讲出来肯定都不好笑了,还不如看你犯傻比较好笑,傻瓜青子——」

 

「笨蛋快斗!」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恍然失神间,他似乎看见黑洞洞的枪口。灼热的子弹曾有几次擦过他的皮肤,打坏过他的滑翔翼。坠落本身并不令他感到害怕。他与那些枪口背后污浊的眼神对峙,对峙到胸中怒火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而燃烧过后,他在阴影里放开攥得苍白的指节,从掌心变出玫瑰和翻飞的扑克牌。「It’s show time」,他神采奕奕地喊道,女孩轻易地就这样被逗得开心起来。

 

所以说,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比她更加傻的傻瓜了。这个时候也一样,对着窗外的雨,苦恼地感叹着:「不过,雨下得好大……」

 

他丢过去一把雨伞,「是呀,青子你早点回家吧,我还有点事你就别等我了啊。」

 

中森青子接过伞,有些迟疑, 「那快斗你……」

 

他笑着说:「我可是魔术师啊。」

 

 

从前一天晚就开始下的雨断断续续下到现在,有愈下愈大的趋势。放学时分,黑羽快斗托着腮趴在教室的窗边,看楼下一朵朵伞花涌出校门,然后渐渐分散在不同的方向。负责清洁的值日生们一边打扫一边吵吵闹闹地谈论起这天的头条新闻:

 

「怪盗基德,超酷的啊!」

「下一次会什么时候出现呢,好期待!」

「我看大概没人能阻止得了他了吧?」

「至少警视厅肯定是不行的啦——啊、中森同学不在,还好还好。」

「喂喂你们,忘了还有那个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吗!」

「噢——」

 

他眯起了眼睛。

 

「快斗!你觉得怪盗基德VS工藤新一,谁会赢?」

「问他有什么用,快斗同学的话肯定是支持怪盗基德的嘛。」

 

「嗯,对啊。」他回答。

 

可如果是那位侦探的话……

是那家伙的话……

 

他感到有些好笑,却止不住心中的声音。

 

不是如果,而是……希望是他、一定要是他……

是他就好了。

 

 

 

值日生很快便带着他们没有聊完的话题离开了。天色渐暗,雨水不遗余力地洗涮着景物的颜色。黑羽快斗磨磨蹭蹭地起身,仔细关好门窗,拎上自己的书包出门。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嗒、嗒、嗒地没有精神地回响着。光线晦暗到连自己的影子都辨认不清楚,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一点一点地融进了走廊尽头大片的灰色里。

 

他没有一点迟疑地走进了雨中。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即使无比厌恶这个再次冒出的念头,他也别无他法,只得咬住嘴唇,狠狠地呼吸。看不清前路,他疑心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就渐渐丢失了那个一直在追寻着的背影。然而——追逐着自己的人呢,会不会、会不会在下一个拐角的地方,转过弯就能相遇;或者会从身后的什么地方跑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像个陌生人那样,对他说「要借你伞吗?」

 

心里猛地一个抽搐,他顿住脚步回头,身后的街道空空荡荡。

 

 

 

所以说,怎么可能。

 

 

 

 

 

 

 

 

父亲的最后一场表演,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一开始是欢笑与欢呼、热烈的掌声、明亮的笑脸;然后倏忽变作炽热的火光,势不可挡、侵吞一切;灰飞烟灭之后,只留下空蒙蒙的灰暗,不再有光、色彩与声音。名为潘多拉的宝石扭曲着时间与空间,更将人心覆上一层阴翳。世界扭转,戴着面具的人们张牙舞爪渴求地着名为永生的幸福。可那究竟是幸福,还是谎言?

 

他从梦中醒来,大汗淋漓。

 

父亲温煦的笑容总像是就在眼前。当他伸出手,却发现只够得到一个背影。越是追赶,就越遥远。到底在哪里?

 

自己到底应该去往哪里?

 

 

 

寺井黄之助递过一杯苏打水。黑羽快斗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光,拿起这日的报纸随手翻了两页,突然振臂一声高呼:「哇啊啊,老爷子你看,又有珍奇的宝石要拿出来展览了耶——最近是不是到了收获的季节啊!」

 

老人家一副担忧的神色,「快斗少爷……」

 

「诶诶,我好像有点兴奋过头了……」他把食指点在下巴上思考,「会太辛苦你吗?」

                                      

寺井黄之助坚决地摇摇头,再次开口叫了一声少爷,后面的话却被打断了。

 

「觉得吃不消的话一定要说噢!我嘛——肯定没问题的啦,我可是一直都很精力充沛的!」他眨眨眼睛,颇有气势地握紧了拳头,「……就这样一口气干下去吧!」

 

 

 

一定会得到的。那个的真相。

名侦探也说过,真相只有一个。所以,一定……能够办得到的。

 

再度穿上属于怪盗的盛装,他用一只单片眼镜掩去自己的真实面目。表象也好、情绪也好,统统用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扑克脸覆盖上吧。父亲的教诲必定时刻牢记心中,虽然他在前一次就几乎破功,但是——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心绪彻底平定。偶发状况而已,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就像他的秘密一样,从头到尾就是、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秘密而已。

 

那么这一次,该怎么向那位发了誓要追逐自己到底的大侦探问好呢?

 

在一片混乱的黑暗中,他扣下白色手枪的扳机,发射出演出开始的信号。

 

 

 

「南边!KID往南边跑了!直升机小队从空中包抄,特别行动小队跟我从地面追!」

 

宝石遭窃,堆满警员的展厅里警报大作,但也为时已晚。中森银三举着对讲机吼得声嘶力竭。他躲在天花板上方隐秘的隔层里偷笑,等到房间里恢复静悄悄的一片,才悠哉悠哉地捅破一块隔板,落到地面上。

 

一整面落地玻璃被自己先前安装的小型爆破装置炸得粉碎,银白的月光无拘无束地铺陈在面前。他一只脚踩进明亮的区域里,把宝石对着半弯的月亮仔细看。结果还是块虽然很好看、大概也很值钱,但就是不特别的石头嘛——倒也不至于多失望,他随手往后一丢,知道有人会接住。

 

「没办法,不愧是名侦探,既然被你发现我在这儿,那就还给你啦。拜拜——」

 

按下按钮,滑翔翼准备就绪。他纵身跃出展厅——

 

只是看起来飞走了而已哦。

 

悬挂在大厦的侧面,他看见侦探探出半个身子朝向等身假人飞走的方向,手上拎着副手铐,又懊恼地缩回楼内,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洋洋得意起来。顺着布好的绳索一点一点爬到楼顶,他活动活动因为伏在狭窄隔层太久而有些酸痛的身体,忙中偷闲欣赏起了月夜美景。明天又能在各大新闻媒体头条看到对怪盗基德的惊叹了,而且,连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都无可奈何呀——

 

「嗯,果然在这儿啊?」

 

「……哦?」

 

这一回倒是意料之外。工藤新一站在距离他十米开外的地方朝他扬起微笑,他耸耸肩膀,抹掉一瞬间的惊讶恢复扑克脸。例行寒暄了一番之后,大踏步走到楼顶边缘。

 

反正只要像平常一样溜掉就可以了。他这么以为。

 

 

 

 

 

 

 

侦探的脚步跟了上来,「你等会儿!」

 

「……这话谁会乖乖听啊。我们就下次再见了——嘛,拿这玩意儿出来也是不管用的,名侦……喂?!」

 

一个闪身避开贴近身边欲将他擒住的侦探,他仍用上次的办法制住对方抓着手铐的右手,料定这个间距之下那武器肯定失效。正准备在松开手的同时越过楼顶边缘一跃而下,他的另一只手腕突然被牢牢拷住,好不容易才稳住重心没有丢脸地一头栽倒下去。他踉跄了几步瞪大了眼睛,侦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开两米远,手铐的另一个环被牢牢握在左手中。——明显是经过改造,中间的链条加长而腕部的环被改小,因此才能在那个姿势下从背后绕过他的身体把他抓住。而自己竟然大意地以为和上回一样是普通式样,放松了警惕……

 

「真是犯规。」他不满地撇撇嘴。

 

工藤新一眼神淡淡,对此不置可否,说:「这次看在你主动交还宝石的份上先就放过你。」

 

他抬起被铁环扣住的手腕,「那你这是在干嘛?」

 

「有话跟你说还没说完啊,不是都叫你等会儿了……」侦探翻了个白眼。

 

「所以说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嘛!」

 

他也哭笑不得,把手铐凑近眼皮底下仔细观察,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自己贴身带着的工具,想要寻找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巧妙打开的方法。工藤新一对于他的举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戏一般看了一会儿,突然沉沉地叫了一声。

 

「KID。」

 

「我忙着呢。」

 

侦探的口吻无比认真:「关于你的疑惑,……我会去解开的,全部解开,一定。」

 

转变太快,他不由得愣了一愣,一下子有点心虚。他知道工藤新一提起的是上一回合的较量里曾经出现过的话题。「……突然的说什么啊你。」明明没有继续谈论下去的必要了——

 

「在此之前,你就给我好好地,小心一点……」

 

「啥?」

 

「……看好脚下,别掉下去了。」

 

也不知在犹豫些什么,工藤新一短暂地别开了眼神。

 

看错了。一定是光线太糟糕看错了。那家伙对着自己的眼神里怎么可能……

会有温柔?

 

他怔怔垂下了手臂。

 

 

 

立在楼宇边缘,他距离脚下城市的夜色有大约三十层楼的高度,垂直坠落需要的时间不过几秒钟。向下张望,地面上正聚集着大批被怪盗基德的魔术表演吸引前来的狂热观众,闪光灯此起彼伏。红色的警灯团簇在另一个街区闪烁不止,看来中森警部正带着他派不上用场的特别行动小分队气急败坏地与交通堵塞做着抗争。多么热闹非凡的夜啊。

 

然而一切在闭上眼睛之后,就会全部消失不见。

 

这像是什么呢?就像——

 

他假装没有感觉到从高处俯瞰时的心慌眩晕,却不由自主放低了音量。

 

「有什么关系……我能飞啊。」

 

「笨蛋,自己说起话来总是七弯八拐的也就算了,倒是能不能好好理解一下别人的话?」

 

没有回答。他仍然保持着侧对对方垂下手臂、低头向下望的姿势。知道的啊。只要踏出半步……失足半步,就是深渊。知道的。没有谁知道得比自己更清楚了。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他慢慢转过身来,用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期待着什么的期待的目光,望向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就是因为那家伙莫名其妙地提起了早该结束的话题,害得他也莫名其妙地又陷回那种早该结束的情绪里面去了。口干舌燥,呼吸艰难,而胸腔中还有什么在不住地膨胀、膨胀,占据着他所剩无几的空间,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

 

「看,你露出和那个时候差不多的表情了。」

 

「……啊?」他回过神,惊了一跳。已经把帽檐压得够低的了,还有单片眼镜的阻挡,可这样也没办法瞒过侦探的目光吗?

 

工藤新一侧了侧脑袋,一只手拍拍自己左边肩膀的位置,「上次,这儿被打湿了,你靠过的地方。」

 

他摇摇头,「下雨了。那天晚上下雨了。」

 

「但是,唯独那一小片水渍,」工藤新一停顿了一下,「……是温热的。」

 

 

 

他停滞了呼吸,睁大眼睛。

 

想起第一次在父亲面前表演扑克魔术,他看着手心里不该出现的一张黑桃A不知所措。父亲笑吟吟地等待着他展示他夸口说是很神奇玄妙的魔法,他却紧张得说不出一句话,也想不出任何补救的办法。该怎么办呢?他好想求助父亲。该怎么办?

 

保持着扑克脸就好了。不管发生任何状况,也不要让别人看透情绪,紧张不安也好,欣喜也好,实现不了的渴望也好……这样就可以了吗?对了,根据对象不同也是有所差别的,比方说他在中森青子面前极尽所能地耍宝,在白马探面前则极尽所能地装傻……没什么问题吧?

 

可是他还是没有能够做到啊。现在,这个小心翼翼掖藏了许久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认定了是无处倾诉、却又不得了地在期盼着能够倾诉的秘密,似乎已经悄悄地、一点点地泄露出去了。能阻止吗?他死死咬住了嘴唇,阻止吧,要阻止啊,还不能够——

 

可是——是那个人。那个人的话——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没有办法再——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中、从他心底涌出,如一浪盖过一浪的涨潮般无法阻挡,模糊了视线。他像是在从很深很深的海底注视天空,分不清云朵的流动是自身的缘由,还是起伏的波浪在玩弄着光与影的游戏。他感到工藤新一走上前一步。犹疑了片刻,却还是十分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摇摇欲坠的他从危险的大楼边缘拉到安全的地带。他打开扣住他的手铐,把它扔在一边,然后抬起自己的双臂,动作虽有些僵硬,给予的他这个拥抱却是浅浅、软软的。

 

「早点回家吧。」工藤新一说。

 

他抱紧对方,沉默却放纵地哭泣,像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终于找到了能让他继续生存的新鲜的水源与氧气。

 

 

 

 

 

 

 

 

「我说过的不是吗?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摘下你的单片眼镜,揭穿你的真面目。在此之前……我不会让你逃走的。不管是哪里,就算是深渊也不行。」

 

「我……真的非常期待,我会好好等待的,你所说的这一天的到来。」

 

 

 

 

 

 

END

2016.1

 

 

 

 

 

 

我擦我怎么能这么话痨!!

多简单点事儿写那么长!!

 

 

 

【前方高能预警】 

 

 

 

这文的中心思想,用两行字简单粗暴的写大概就是这样的:

快斗:怎么办我主线还没打完我好方

新一:没事你放手去吧不行有我罩你

 

而后续展开可能是这样的:

快斗:你就是我的天使么么哒!!!!

新一:滚。

 

顶着锅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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